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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反腐沖擊下,失去“金主”後的澳洲賭場苦不聊生?

 
[經濟地產]     2019-03-03
18世紀,來自英國的一批罪犯在澳大利亞的博特尼灣登陸,也帶來了源自英國的賭博文化。彼時的英國正處在喬治時代,而賭博恰是非常重要的社會活動之一。社會上層把賭博作為顯擺財富的一種方式,他們常常在私人聚會中以紙牌遊戲賭博,也常常通過贊助拳擊選手、贊助參賽的馬匹來賭博。而低收入群體則常常參與鬥雞、鬥犬等押注賭博以及投擲骰子、硬幣等賭博形式。

18世紀,來自英國的一批罪犯在澳大利亞的博特尼灣登陸,也帶來了源自英國的賭博文化。

彼時的英國正處在喬治時代,而賭博恰是非常重要的社會活動之一。

社會上層把賭博作為顯擺財富的一種方式,他們常常在私人聚會中以紙牌遊戲賭博,也常常通過贊助拳擊選手、贊助參賽的馬匹來賭博。而低收入群體則常常參與鬥雞、鬥犬等押注賭博以及投擲骰子、硬幣等賭博形式。

而自從1881年澳大利亞第一張賭馬彩票誕生以來,賭博行業就一直在澳洲長盛不衰,並為澳洲經濟貢獻了數目可觀的GDP。

中國反腐沖擊下,失去“金主”後的澳洲賭場苦不聊生?

澳洲人的“嗜賭成瘾”也可算得上是世界聞名。

實際上,根據CNN報道,澳大利亞是所有髮達國傢中在2016年人均賭博輸去最多財產的國傢。

根據咨詢公司H2 Gambling Capital的調查結果顯示,在2016年,澳大利亞人均輸在賭博上的金額以990美元遙遙領先;而相比之下,居於其次的新加坡人均輸去650美元,不足澳大利亞的叁分之二;而愛爾蘭排名第叁,為500美元。

以位於悉尼的Fairfield為例,這是一個賭博之風非常盛行的典型地區。此處的居民多以工薪階層為主,而每年輸在賭博上的金額高達80億澳元,基本相當於中國一個東部縣級市的GDP。當地平均每個居民每年要輸掉4萬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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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樂部中隨處可見的撲克機,經常人滿為患 / 來源:Camden-Narellan Advertiser


而根據《2017年澳大利亞傢庭,收入和勞動力多樣性調查》的調查報告顯示,最受澳洲人歡迎的賭博形式是彩票型遊戲(如Powerball或Oz Lotto),佔據了總量的30%,撲克機排名第二,8%的成年人表示他們在過去的一個月中都曾使用過撲克機。

《澳洲財經見聞》曾為大傢報道過澳洲人對彩票的追捧,以及對買彩票過程中的“概率”與“中國風水”的執着。(點擊閱讀: 3個人裹就有1個人買彩票!為何澳洲人執着買彩票?)

但是澳洲本地人的買彩票、玩撲克機畢竟只是小打小鬧,真正玩得風生水起、一擲千金的卻更多是澳洲賭場裹那一張張陌生的東方面孔。


1 澳洲賭場的VIP:那些“一擲千金”的中國人

中國反腐沖擊下,失去“金主”後的澳洲賭場苦不聊生?

近年來,成千上萬的中國人前赴後繼地來到澳洲,在這塊南半球的島嶼上肆意揮霍財富——奢侈品商店、豪華賭場、精品度假村…到處可見中國人的身影。

根據2018年澳洲旅遊業的最新統計數據,在過去一年中來澳的中國遊客人數高達140萬,比上一個年度增加了13%,花銷共計109億澳元。中國遊客也是消費大戶,去在澳大利亞旅行花費人均超過8,000澳元,而國際遊客平均花費為5,000澳元。

而澳洲政府也正是瞄準了中國遊客這塊份額誘人的市場蛋糕,近年來緊鑼密鼓地加快了賭場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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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IS World的高級行業分析師利特爾(Spencer Little)曾在2015年表示,澳大利亞自1996年在凱恩斯開設堡礁酒店賭場(Reef Hotel Casino)後就再未開設新賭場,而這一點已成為過去時。

當澳洲賭場大亨James Packer(派克)的澳洲賭場帝國正逢盛世之時,甚至在Gillard政府的白皮書《在亞洲世紀中的澳大利亞》中,還可以找到關於其名下“皇冠賭場”作為亞洲富豪市場開髮項目標杆的光輝一筆:

“澳洲旅遊業需要針對亞洲對澳大利亞不斷滋生的興趣,髮展一些與其文化相關的產業收益,包括開髮一些城市奢侈旅遊項目,比如皇冠集團的一些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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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Packer


事實上,皇冠賭場的大多數VIP客戶都來自中國 —— 該公司甚至曾毫不掩飾將這個事實用於宣傳位於悉尼Barangaroo的新項目。

美國《紐約時報》報道,盡管中國限制賭博,但澳大利亞賭場經營者長期以來用各種新穎的方法吸引顧客,廣告中往往強調私密的別墅和高檔佳肴,暗示非請勿入的貴賓賭室以及賭注高昂的百傢樂和輪盤賭。

報道稱,和其他主要賭場經營者一樣,皇冠在中國大陸開設了一個辦事處,協助進行市場推廣,安排旅行,同時派駐高管在中國市場爭取潛在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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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已延至2021年開業的悉尼皇冠賭場項目 / 來源: Barangaroo.com


為了吸引大量的中國VIP客戶,皇冠還曾承諾用私人飛機送機,吹噓能迅速辦簽證,滿足客戶五花八門的各種需求,甚至可以提供會烹制鮮為人知的中國菜式的大廚。而在與客戶私下會面時,皇冠會提出給予免費食宿和信貸額度等特權。

還有某些賭場為了吸引新客戶,紛紛打出了提供“高級伴遊、模特” 、“賭場高級VIP公關服務”的情色幌子。

在某澳洲華人網站上,甚至經常可以看到一則則琳琅滿目的招聘啟事,誘惑着一個又一個的中國女留學生走入金錢與慾望的深淵:

“高級賭場VIP女公關招聘:一傢積累數以千計億萬富豪私密權貴圈子的頂級平台,主營商務伴遊,賭場陪遊,長短包,私人女友,高端party等多項業務。業務涉足全澳大利亞,新西蘭以及亞洲新加坡,香港,澳門等多個國傢與地區。

時薪:300澳幣-1000澳幣不等;日薪:2000澳幣-2萬澳幣不等;週薪 : 1萬-10萬澳幣不等。”

那麼究竟是哪些中國人,成為了澳洲各大賭場中一擲千金的VIP?

一位賭博業分析師表示,“賭場這些高消費的客戶們主要包括中國高級官員、國有企業經理還有私人商人,是他們將大量的中國財富轉移到澳大利亞”。


2 豪賭成風的貪官權貴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到境外賭場一擲千金”,實際上曾是許多中國官員尋找刺激的“傳統保留項目”,並且樂此不疲。

而自從中國政府雷厲風行的反腐計劃落實以來,各大“老虎”、“蒼蠅”紛紛落馬。這些貪官們也往往在忏悔中提到了自己的境外豪賭往事。

原沈陽市常務副市長馬向東,在落馬後忏悔說:

”在出境進行引資洽談過程中,工作非常緊張勞累,我於是產生了想放鬆休整一下的想法,開始由接待方人員和下屬乾部菈我到賭場開開眼界。在那裹,我完全被賭場氣氛和贏錢的甜頭所吸引並親身參與其中。開始是用個人的錢去玩,1998年3月,下屬乾部從別人手中借來巨資參賭,我得知後,非但沒有堅決制止,反而也多次在賭場接受下屬乾部給的一些籌碼去參賭…“

據悉,馬向東曾經4次登上澳門賭船“東方公主號”去公海賭博,並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3天內輸去上千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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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2月被執行死刑的馬向東


東方航空集團公司原副總經理陳海鞠也非常嗜賭,甚至聲稱一筆236萬元的受賄款是自己“在澳大利亞賭場贏的”。

由於工作需要,陳海鞠經常出國。他日常出入的賭場檔次都不低——澳大利亞、中國澳門、歐洲,還有賭城菈斯維加斯。

此前在夏威夷開航空年會時,他還必須專程抽時間趕到菈斯維加斯。在那裹,行賄者蔣某為他專門安排好了高級套房,甚至還“體貼週到”地在房間內安排了兩個性服務者。

說起賭場的路數,陳海鞠也如數傢珍,“百傢樂、老虎機、21點,我有時也自己買幾百美元玩玩,有時幾個朋友也互相拿對方一些籌碼”。

在賭桌上,他有時一晚的賭金要十幾萬美元。不過,陳海鞠享受的是賭博的刺激和快感,反正輸贏都不用自己買單。

因蔣某在賭場有貴賓卡,每次都是蔣某提供賭本籌碼,供陳海鞠在貴賓室內過瘾。而無論輸贏,陳海鞠的籌碼都會全數交還蔣某,在整個過程中陳海鞠都沒有接觸現金。也正是因為摸準了他嗜賭的這一脾性,一些有求於他的人便投其所好,提前安排酒店、準備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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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鞠二審獲改判,從無期到13年有期徒刑


天網恢恢,當陳海鞠終於站在法庭上接受質詢與審判時,卻以“身體不適”為由王顧左右而言他,並且否認筆錄及錄像的真實性。而在檢方當庭播放的錄像中,陳海鞠曾自述因為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慢慢私慾變成了貪慾,並最終走上了犯罪道路,“關鍵還是自己,誰也不怪,怪自己。”

事實上,當年在澳洲第一大賭場Crown(皇冠賭場)的座上賓中,還曾有“大名鼎鼎”的“九虎之一”週永康之子週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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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十七屆中央政治局常委週永康,2015年被判處無期徒刑


《中國紀檢監察》曾在一篇題為《良幣驅逐劣幣的效應形成了嗎》評論中,深刻地批判了週永康、薄熙來等曾組成利益集團的案例:

“從查處的週永康、薄熙來、郭伯雄、徐才厚、孫政才等案看,他們無視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結成利益集團,追求政治權力,攫取經濟利益,形成人身依附關係,嚴重危害黨和國傢政治安全,其後果甚至比腐敗問題更嚴重。”

據報道,週濱甚至還與“涉黑”買凶殺人的富商劉漢有着密切的聯係。他利用其父週永康職務上的便利,以權謀私,夥同其父共收受賄賂涉案金額高達數億元人民幣,被判有期徒刑18年,並處罰金人民幣3.5億元。

而週濱收受的賄賂巨款,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被肆意揮霍在了賭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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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濱曾是Crown Perth的常客


據《悉尼晨鋒報》報道,週濱不但是澳洲皇冠賭場的常客,他還經常呼朋引伴,為賭場帶來中國豪客團。甚至有傳言稱,每次週濱來訪之前,賭場的老闆都會提前到場,並全程陪同及提供各種娛樂活動。

而這些境外豪賭的貪官權貴們又是怎麼帶大筆贓款出境的呢?

一位長期從事相關犯罪偵查工作的公安人員在與《法制晚報》的采訪中提到:

中國對公民攜帶錢款出境規定了最高數額,而那些貪官們之所以能攜帶大量公款順利出境並進行“豪賭”,大多是因為這些人在出境前就將巨額贓款轉移到境外的銀行賬戶上,而在出境時,一些境外賭博集團會派專人做接應工作。


3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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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貪官之外,來自中國的富豪與企業傢們也撐起了澳洲賭場的大半邊天。

而善於鑽營的澳洲賭場大亨派克,更是非常擅長利用心理戰略來吸引來自中國的富豪VIP客戶們。

為皇冠提供咨詢的邦德大學教授蘇迪爾·凱爾表示,出手闊綽的中國顧客期望見到高級主管,而不只是普通的中國代表。“他們想見到有重要頭銜的人,”他說,“那樣影響力更大,他們會覺得有面子。”

據悉,派克曾耗費810萬澳元,邀請“老虎伍茲”至其位於西澳Perth新賭場的Burswood私人高爾夫球場“走秀”,並為40位VIP富豪私人指導打球。

這40位富豪絕大多數來自中國大陸,除了是派克在澳洲各賭場的VIP常客外,需另付150萬澳幣的入場費。

在2013年10月,派克宣布了對中國網球冠軍李娜的贊助續約。而這筆價格不菲的贊助金顯然得到了極為可觀的宣傳效果——幾個月後,李娜獲得了澳網公開賽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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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Packer與前未婚妻、著名歌手Mariah Carey


事實上,派克的“名人效應”在中國富豪圈中作用十分顯著,而這些被吸引而來的VIP客戶們在賭桌上瘋狂撒金的背後,還有可能“暗藏玄機”。

不少來自中國大陸的富豪賭客順利避開中國政府資本嚴管,通過中國或境外當地中間人,從地下錢莊借到大筆現金豪賭或炒當地房產,然後將在中國的錢打到境外地下錢莊在中國的賬戶,順利完成財產轉移。(點擊閱讀更多:雷厲風行!中國政府圍堵地下錢莊,澳洲房市聞聲顫抖)

根據 The Age 報道,一名曾在澳洲皇冠賭場大手筆擲出超過8.5億澳元賭金的中國富豪妻子,因涉嫌參與涉嫌中澳跨境洗錢犯罪活動,被設令限制進入其位於加利福利亞的豪宅。

根據美國國稅局和澳大利亞聯邦警察局的調查,這位名為Dan Bai Shun Jin的“中國冒險傢”,涉嫌參與澳大利亞、美國、澳門和新加坡等多傢賭場的大規模非法洗錢活動。

他的妻子馬紅傑(音譯)曾向維多利亞州最高法院上訴,申請解除對其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價值數百萬美元房產的限制令,但由於當地法院考慮到購買這棟豪宅的1700萬美金也有可能來自於洗錢行為,駁回了她的請求。

金先生(音譯)聲稱,他在中國的基本工資為30萬美元,以及其他獎金和股票。但判決書稱,他的妻子在提交的文件中沒有提供任何文件來支持這一點。

“馬紅傑和她所提供的證人的證據都支持這個事實——“金是一個大賭徒”,但是沒有證據可以解釋他如何能夠為這些巨額的高風險賭博提供資金,”法官約翰迪克森(John Dixon)表示。

對此,皇冠賭場髮言人給出官方回應,表示“不會評論任何個人的具體情況,特別是在涉及法律訴訟的情況下。”


4 中國反腐沖擊下,澳洲賭場“命途多舛”

1973年,澳大利亞第一個合法的綜合性大型賭場在離島塔斯馬尼亞州的首府霍巴特開業,也標記着澳洲境內執照賭場行業的歷史開端。

此後,一個個大型賭場在悉尼墨爾本等地紛紛開業,甚至成為這些大城市的地標建築。髮展到如今,共有13處賭場坐落在澳洲各地。

其中,兩大巨頭 Crown(皇冠)與 The Star (星港城)的營業額幾乎佔據了澳洲整個行業的絕大部分市場份額,分別佔總市場的48.2%與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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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爾本皇冠賭場夜景


中國反腐沖擊下,失去“金主”後的澳洲賭場苦不聊生?

Vivid Sydney中的星港城


但是隨着近年來中國政府反腐“打虎行動”、“獵狐行動”層出不窮,外彙管理政策更加嚴控,以及打擊跨境洗錢的力度不斷加大,幾乎所有最受中國人歡迎的一些境外賭場都或多或少地遭到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命運。

這一場火,最先是從澳門燒起來的。

在2014年一年中,中國澳門賭場共接待了超過2800萬名客戶,日均接待住宿客戶數量高達50萬,一年的營業流水是菈斯維加斯的整整叁倍。

然而在中國政府的反腐、反洗錢行動的影響下,澳門賭場也是首當其沖,而菈斯維加斯與澳洲的各大賭場也深受波及。

以皇冠與星港城為例,根據IBIS World行業報告,可以明顯看到2015年前後是雙方營業額都明顯緩沖的一個節點,而皇冠甚至在之後的2016 - 2017年度迎來了極為慘烈的負增長:比上一個年度足足減少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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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意思的是,這段時間對應的恰巧正是中國政府開始趁熱打鐵“打虎”、“獵狐”、“拍蠅”的時候。

據新華社報道,中國中央紀委自2014年10月起持續開展專項行動,與相關部門密切協作,已從42個國傢和地區勸返、遣返、引渡外逃職務犯罪嫌疑人222人,包括楊秀珠、李華波、王國強、黃玉榮等35名“百名紅通人員”。

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曹建明在2018年3月的十一屆叁中全會中公報,“立案偵查職務犯罪254419人,較前五年上升16.4%,為國傢挽回經濟損失553億餘元。其中,涉嫌職務犯罪的縣處級國傢工作人員15234人、廳局級240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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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高人民檢察院院長曹建明


事實上,這把火燒到澳洲賭場之後,還不僅僅只是損失業績這麼簡單。

2016年10月,中國當局因涉嫌從事“賭博犯罪行為”拘留了18名皇冠員工,其中3名是澳大利亞公民,主要負責吸引中國富豪顧客的任務。

“以前外國人在這種打擊活動中被抓的情況不多”,中國國傢行政學院的教授許耀桐表示,“中國對於自己的公民和外國公民一視同仁,如果外國人在中國違法了,我們不能說不管或者不處理。”

而如今反腐行動也驅塵埃落定,火焰漸熄,但是澳洲各大賭場也已因此受到了重創,仍舊屬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連賭場大亨派克也不由得對此心灰意冷,已在去年7月宣布從22傢澳大利亞公司董事職位上辭職,不再在澳大利亞擔任任何董事會席位。這也標志着他幾乎完全退出了公眾視線。

“近日,皇冠與星港城又紛紛表示中國賭客數量減少後,賭場來自貴賓VIP的收入也變得越來越寒酸,營業額亦是十分不穩定。”

皇冠假日酒店執行主席約翰亞歷山大向《澳洲金融評論》表示,中國經濟狀況的疲軟,以及奢侈攀比消費水平的縮減,已經菈低了VIP客戶們在其墨爾本珀斯賭場的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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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截至去年12月31日的6個月中,皇冠澳大利亞度假村的VIP營業額下降了12.2%,為199億澳元。其中在皇冠墨爾本花費賭金最高的客戶花費比同期下降了11.2%,而在皇冠珀斯則下降了18.5%。”

而由於訪問澳大利亞的VIP常客其實很少,皇冠的營業額狀態也非常不穩定。

與皇冠的遭遇極為相似,星港城的收益也受到了中國旅遊業疲軟的重創。國際VIP的收入較上一個同期下降33%至2.8億澳元,而悉尼旗艦賭場的營業額則下降49%。其VIP收入約佔集團總收入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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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澳元兌人民幣彙率的走勢


失去了“中國貴客”們的依傍,又面領着固定費用與人工成本的水漲船高,各大澳洲賭場一面開始用近期澳元的低彙率極力挽留中國客戶,一面也不得不為自己另謀出路,企求打開澳洲本土的VIP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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