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如今也在慶祝萬聖節。ABC News: Jonathan Hair
幾個孩子還很小的時候,我們可以假裝沒有萬聖節。
萬聖節晚上,我們能聽到小孩們在屋外說話、叫嚷、尖叫着“不給糖就搗蛋”。我們彼此一笑,但覺得沒必要一傢人都參加這種活動。
幾年來,我們最多就是在門前放一碗糖果,這樣一來,想來我們傢要糖的小孩就不會空手而歸。
後來我的女兒開始上學了。
就像我觀察的那樣,萬聖節是絕大多數學生熱衷參與的一個節日。我女兒會在吃午飯時和朋友們討論要糖的時候穿什麼服裝。
萬聖節變成了一個重大活動,我們不得不讓自己趕快了解該去附近的哪條街,哪傢房子裝飾得最好。
我們沒法再假裝沒有萬聖節這回事了。
薩曼·沙德(Saman Shad)在今年萬聖節時裝扮成二戰期間美國女工經典卡通形象鉚工蘿西(Rosie the Riveter)的模樣。
萬聖節變成一件大事
我一開始對萬聖節沒什麼熱情,這很正常。
我小時候沒有這種節日,而且,化好妝後去陌生人傢敲門要糖聽起來也不怎麼吸引人。
我小的時候,萬聖節在澳大利亞並不像現在一樣是個重大節日。這個美國人過的節似乎在澳大利亞變得越來越重要,但很多人都不喜歡這個節日。
批評萬聖節的人一直說,這個節日太美國化了。我們不應該在澳大利亞慶祝萬聖節。
傢長們也可以去湊熱鬧。(ABC News: Jonathan Hair)
但妳知道嗎,很多東西都是美國的。我們看的大部分電影、崇拜的名人、聽的音樂,事實上我們的很多流行文化都是美國的。我們的時尚受到美國流行元素的極大影響。我們的電視屏幕上都是美國節目。
這些都是我們不能避開的事實。
“有意思的事髮生了”
我順從了孩子們的願望,帶着他們去要糖。
他們穿上萬聖節裝扮用的衣服,蹦蹦跳跳地在街上走着,我跟在後面。然後就髮生了有意思的事。
只有美國資本主義在影響我們的孩子嗎?(ABC News: Jonathan Hair)
我開始和這條街上的不少鄰居說話,我以前從沒和他們說過話。我們遇到了兒子學前班同學的傢長。
我們遇到了女兒的一些同學。我們聊了聊附近的情況,並答應約時間一起玩耍。我突然覺得鄰居們變得友好了許多。
我開始意識到萬聖節的好處在於,它是少數幾個可以讓妳認識週圍鄰居的節日之一。
要不,妳舉出其他一個幫助妳去敲鄰居傢門,並和他們交流的節日。
即使妳唯一可以說的就是不給糖就搗蛋,那也比許多人和隔壁鄰居一整年說的話都要多。
“我的看法開始髮生變化”
萬聖節是唯一促進社區和鄰裹之間交流的節日,孩子們從中得到的好處最多。
這可能也是一些人不喜歡萬聖節的主要原因,因為至少在澳大利亞,萬聖節是一個圍繞孩子的慶祝活動。
萬聖節鼓勵孩子成為一個吵鬧、具有創造力的人。當很多城市都在主動忽視孩子的時候,萬聖節鼓勵孩子們到我們的地盤來。
我們能看到一群群孩子們在尖叫、大笑、說話,而在平時,我們晚上在大多數街道上都聽不見他們的聲音。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對萬聖節的看法開始髮生變化。
成年人也應該裝扮起來,加入孩子們要糖的隊伍。(Facebook)
如果還有什麼要說的話,那就是最好讓更多成年人參與到萬聖節活動中來。
我不是說成年人要成群結隊去要糖。但如果妳真把糖給了那些調皮搗蛋的成年人,那也沒什麼。大傢最熟知的不成文規定就是去敲那些有萬聖節裝飾的人傢的大門。
萬聖節的時候,除了在賽馬節墨爾本盃(Melbourne Cup)的午餐上喝得酩酊大醉,我們就不能在辦公室舉辦萬聖節派對嗎?至少在萬聖節慶祝活動中,沒有動物會受到傷害。
不管妳喜不喜歡,萬聖節都是一個節日。
所以,如果妳沒什麼別的事做,妳也可以來湊熱鬧,這樣就能見到住在附近的街坊。
或許,妳還會有結交新朋友的意外之喜呢。